第191章 “可是我痒!”(第2页)
他还要她吃鱼眼睛,说吃了鱼眼睛聪明,看人看事会更分明。
她不想吃粟米饭,他偏认定不吃粟米饭内里便要亏空,便定要她吃粟米饭。
她只想吃两口,他偏要她吃半碗。
真是头大。
光是吃饭便磨磨蹭蹭地用了好一阵子。
才到戌时桑丘守军便又查了过来,彼时楼下人马躁动,火把通明,虽查看了店簿,仍旧每人一幅画像逐间客房排查起来。
这是个好机会,小七心里不得平静,琢磨着总要想出个法子与守军接上头不可。
不然离开了桑丘,又不知何时才有机会逃脱了。
却见沈宴初不慌不忙地取了羊毫,拂袖蘸了朱砂,温和命道,“过来。”
小七磨磨蹭蹭地不肯动。
那人便问,“难不成果真要回兰台,日日与淑人待在一处?”
提到沈淑人,小七心里发毛,沈宴初是知道小七怕什么的。
如今沈淑人又是兰台夫人,势头远比从前在沈府更盛,哪儿是小七能招惹的。
她磨磨蹭蹭地往前凑了凑,那人又挖苦起来,“还是说,要等着回兰台做许瞻的姬妾?”
小七撅着嘴巴不理会他,任由他的羊毫笔下雨一般往她脸上落去,眉心的红痣想必被朱砂隐得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。
不止如此,为了躲过盘查,他连她的脖颈和双腕也没有放过。
不是点在他自己身上,他是无关痛痒的。
脸上如何看不着,但是那双腕密布的红点便骇得她头皮发麻。
客房便有一面铜镜,小七远远地瞄了一眼,赶紧移开了目光。
她心里嘀咕,难怪城门的守军只见了一面便吓得逃开了,这副鬼样子不逃才怪。
可这朱砂落在身上就是痒的难受,小七忍不住去挠,沈宴初便道,“若是挠花露了馅儿,可得把你藏在柜子里了。”
小七扁着嘴巴,“可是我痒!”
沈宴初却说,“忍着,人走了便许你洗去。”
她就似得了风疹一样,不但很痒,还起了许多红肿的疙瘩。
从前可不这样,许瞻在她身上画木兰时都没有起过红疙瘩,怎么偏偏沈宴初点些红点子就又痒又肿。
想到此处,小七一激灵,“该不是大表哥在朱砂上做了手脚!”